谭善予他们也是刚来，菜还没有点呢。

        “来一份鸳鸯锅。”谭善予照顾到桌上的三个女生，所以点了份鸳鸯锅。

        他不太了解这三个人的口味，所以点鸳鸯锅最为保险。

        清久夏对叶凌晴和子不语和善地笑了笑：“叶院长，您好……”

        “你是美术系的学生吧？”叶凌晴这些日子事情太多，对清久夏的印象弱了不少，但还是大致能记得的，毕竟有谭善予在，“你好像经常去生物系听课，生物系的教授都认识你了。”

        “嘻嘻。”清久夏有些不好意思了。

        子不语似乎是饿极了，眼睛一直瞅着服务员，谁上菜就盯着谁，迫切期盼着自己这一桌的火锅上来。

        火锅上来了，谭善予却先给三个女生每人倒了杯果汁，让她们喝一点。

        “吃火锅前先喝些果汁，可刺激胃肠分泌、助消化，还可使小肠上部呈酸性，有助于钙、磷的吸收。”谭善予接着把肉放进去，等肉慢慢煮了一会儿，又放了蔬菜进去。

        “先吃些蔬菜吧。”谭善予找服务员又要了一双筷子，专门给几位夹菜，“先吃蔬菜再吃肉，可以减轻肠胃负担。”

        “嗯。”清久夏拨弄着碗里的菠菜，郁郁寡欢。

        她是肉食性动物的，每顿饭无肉不欢，让她吃菜也是难为她了。

        “谢谢。”叶凌晴在吃饭上面是佛系青年，只要能吃，合她胃口就好。

        子不语匆匆把菜塞到嘴里咽下去，期待着肉。

        薄薄的羊肉卷先好了，谭善予先夹了一块给清久夏。

        他知道清久夏清辣无忌，所以就夹了最靠近自己这边的给她。

        他们坐的是靠窗的位置。

        “那是雪人吗？”清久夏突然指着对面街上，靠在灯柱上的那一团雪。

        “好像不是……”子不语眯了眯眼，“那应该就是个人……”

        “人？”清久夏惊讶了一下，“那为什么不回家呢？这天多冷啊！”

        “雪下的太大了，自然会发生一些命案。”叶凌晴对那个在雪中的人有些眼熟，前两天好像有警察把她带到律师所，“前两天，这里的一个妈妈，好像把她孩子打死了。”

        “啊？”清久夏顿了顿，转头又看了看那堆雪，“警察局……”

        “她精神有问题，判决下来之后，被送到精神病院了。”叶凌晴没有理这个case，要说具体的，她也不清楚，“估计又跑出来了，一会儿会有人来找她的。”

        “可这样她不会被冻死吗？”清久夏于心不忍，想要出去。

        “她如果到了死的时候，谁都救不了；她如果没到死的时候，阎王想收都收不成。”子不语把羊肉卷往麻酱里蘸了一回，还挑了点豆腐乳，然后塞到嘴里，美滋滋闭了眼，又咬了一小块糖蒜，“人在做天在看，天道轮回……你这样唐突地冲过去，没准儿惹了老天，把祸事降到你头上。”

        “可也不能见死不救吧？”清久夏不明白子不语为什么能这么狠心，眼见一个大活人冻死，还说出风凉话。

        “因果报应。”子不语喝了口果汁，“她打死了自己儿子，又因为有精神疾病，法院不好判重，现在这样，罪有应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