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清久夏还想再说些什么。

        谭善予在桌子下面悄悄拍了拍她。

        清久夏瞪了他一眼，也就不说话了。

        “也是个可怜人吧。”叶凌晴耸了耸肩，“不过这都是别人的家事了，我们也不好去管。”

        “她……可能会有报应了……”子不语定了定神，又朝那边看了看，丝丝黑气缭绕，“就在这两天，最好谁都别插手。”

        “唉。”清久夏叹了口气，似乎也看见了什么，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默默吃着碗里的菜。

        “举头三尺有神明，”子不语语气也软了下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趁活着多积德行善吧，不然不光有现世报，投胎转世了，也有报应。”

        “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个。”叶凌晴推了子不语一下，“吃吃这个，刚煮好的。”

        “哦哦！”子不语又立刻提起筷子。

        现在大家相信科学比较多，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还大张旗鼓地说这些“封建迷信”，难免会受人白眼。

        周围已经有人往这边看了，不能说了。

        “结帐吧。”差不多都吃过了，叶凌晴很自然地要去结账。

        “叶院长，我去吧。”谭善予拦住她，微微笑了笑，“难得出来碰见您一次，怎么能让您结账呢？”

        “你还没工作呢，奖学金就留着吧。”叶凌晴笑着拒绝了。

        “不用了。”谭善予刚要去掏钱包，叶凌晴却已经把账付好了。

        “天气冷，没事儿就别出来转悠了，”叶凌晴望了他们两个一眼，带着些调笑，“学期末要考试了吧？有空多复习复习，这次试卷不会简单……你们秦院长亲自审核每个系的期末试卷，啧啧啧，她最近可是被冻得心情很不好。”

        “啊？”清久夏刚从子不语筷子下面夺走最后一颗鱼丸，一听期末考试这茬儿，瞬间就僵住了，“不会吧？”

        子不语趁机把这一颗鱼丸给夺走，没蘸酱料，直接塞到嘴里，示威一般挑了挑眉。

        谁让自己已经从学院毕业了呢？开挂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走了。”叶凌晴端了杯热水给子不语，塞了张纸到她手里。

        子不语一口气闷了水，擦了擦嘴，满脸幸福。

        “下次再见喽。”子不语朝谭善予挥了挥手。

        谭善予温和朝她笑了笑，也挥了挥手。

        “嘿！”清久夏只觉得这一幕有些碍眼，撞了撞他，“我们回去？”

        “我送你回宿舍。”谭善予点了下头，见她嘴角还有些酱汁，并用纸替她擦了。

        “唔。”清久夏触电般愣了一下，飞快把纸从他手里抽走，自己擦干净。

        那个女人还在那儿，清久夏心还是很软的。

        “要不……我们去看看她吧？”清久夏咬了下唇，“天气怪冷的，真的会冻死人的。”

        “好。”谭善予点头同意了，把她的围巾拿起来替她围好，“天冷，注意保暖。”

        “嗯。”清久夏很配合地吸了吸鼻子。

        “呵。”谭善予轻声笑了下，又把手套拿出来给她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