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儿急忙跪地,吓的浑身瑟瑟发抖。
我赶紧坐回铜镜前对他说:
“不是她的错,是我坐的腿麻了,起来歇一歇的,现在腿好了,就从新开始吧”
锦儿机灵的爬到我跟前,为我从新梳妆,整理金步摇。
而吴优宁一直站在哪儿。
我时而偷看他,他今天的着装很不寻常,一身黑色绸子衣服,上面用蓝色丝线绣着大朵大朵的牡丹。
发髻高鬆,称托出他高贵的气势。
是什么样的人让他这么重视?
锦儿这回手脚倒是麻利,不到半个时辰,铜镜里的人,就美艳不失华贵,靓丽不失气质。
身穿淡蓝色锦袍,头发牡丹金步摇,一只耳坠是长长的金叶子,衬托我胸前合欢花的项链。
合欢花……
我忽然想起了林鄢,她入宫后给我写的信,其中有一封里只有合欢花。
当时我并不懂她的意思,后来她得到了幸福,我才懂。
我看着铜镜里多了一个人的身影,优宁已经挪步在我身后。
他正聚精会神的上下打量我,眼神一瞬不瞬。
而我身上的蓝袍对应着他衣服上的牡丹,看起来是那么相配…
“侯爷还满意吗?”锦儿开口,询问着。
优宁回过神,来到我身旁,他看着镜子说。
“将就看吧”
呵!
“我们今天去哪?”我若有所思的问他,
“到了就知道了,别给我丢脸。”
沦落到这个地步我也是个能人了。
我们上了马车,一路上很安静,而我顶着千金的脑袋,脖子酸的很,也没那个闲情说话。
好不容易熬到了地方,我第一个冲出去,
等站稳脚跟,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府邸,而府门口,站着一群人,为首的是那天酒宴上的浦员外,他正笑着向我走来,他身旁的应该是他的夫人。
跟在他身后的是那天严老板身边的那位才貌出众的公子,
“这位一定就是侯爷夫人吧?老夫浦向杰拜见侯爷夫人”
说着人已经为我行礼了,
“舅舅!慢着”后下车的优宁慌忙开口,
舅舅?浦员外!
府内,
我坐在优宁的身旁,接受大家的检阅。
怎么也没想到浦员外居然是吴优宁的舅舅,我记得老夫人好像不姓浦,那这又是那个舅舅?
我盯着他身旁的那位公子,原来他与浦员外是父子关系。
他名叫浦严,因为母亲姓严,酒楼的严老板是他的亲娘舅,
而浦员外的性格是我最喜欢的,这么算起来差不多半个商界都是优宁的亲戚?
浦员外的夫人,看上去很是慈爱,她一直对我笑盈盈的,劝我喝茶,不过他们这里的茶倒是真好喝!清淡甘甜,让我一肚子闷气都消散。
“念雅,你与优宁成亲也有两年多了吧?”浦夫人开口询问着,
“回舅母,两年另十一天”如实的回答,难以掩饰我眼神里的痛苦。
“都这么久了,你就没想过为优宁生个孩子代代么?女人首要的便是传宗接代。不能老贪玩,迷恋青春”
多么委屈,
“让舅母费心了,”优宁插进话来。
“优宁你也是,别老想着军营,小家安稳,大家才太平!”
“舅母说的有道理,浦严怎么样?还没着落么?”
听的出他在转移话题,
我起身不理他们闲聊,来到院中的葡萄树前,
这院子真是不一般的温馨,花草都被人精心修剪过,花从中没有一丝杂草。
轻轻闭目,让自己放空,不去想屋里,浦夫人又将孩子的话从提,而优宁的轻描淡写让我有多痛苦。有脚步声走到我身侧,
“我可以称您为嫂子么?”
浦严的声音与我听过的声音不同,醇厚而又亲切。
我缓缓挣开眼睛,没有回头,
“随你高兴”
他亲咳一声,又说:
“我曾经在出游时,画过一幅画,挂在我的卧房中,嫂子可以方便与我去看么?”
“卧房中?怕是会惹旁人不意”
继续闭上眼睛,毫不在意的回他,他应该知道彼此男女授受不亲,若我今日进了他的卧房,指不定又会闹多大笑话。
他或许知道我的意思,又说:
“叫上二哥一起,如何?”
“好啊!”
他走进屋去,半响出来时,优宁跟来,
浦严领路带我们来到他的卧房,当他掀开珠帘时,我看到了日思夜想的“建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