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整个东墙都是一副山水画,画中山气缭绕,山水相间,亭台楼阁建于半山腰,山下的村庄一片祥和,庄稼满地,桃花盛开,连村庄里,撒野的孩子都画的栩栩如生。
“表弟的画工真的是绝了,就连这山宇间楼阁里的女子都画的这么清晰秀美”
优宁倒是提醒了我,我定情一看,那画中,手拿墨笔正在作画的秀丽女子,不就是我么!
我转头看向浦严,他或许正期许什么,激动的眼神溢于言表。
“不知这是表弟何时画的”
“几年前去商州时,在半路上见远处山水潋滟,深深的被景色震撼,回来后便寝食不定,日夜作画,足足画了三个多月,才画出如此景色,可是仍然不甚满意,”
“让表弟不满意的是什么?”优宁已经坐在桌子旁喝茶了,我回身见他时,他一脸玩味,嘴角一边勾起,眼神盯着茶杯里的茶水若有所思。
可是浦严并没有回头看他,也不知他话语的含义。
思绪已经陷入了画中,回答说:“就是这女子惬意安然的神韵,是很难用笔墨刻画的”
我伸手去抚摸画中的女子,对优宁说:“我饿了,怕是舅母也等得着急了,”
优宁起身来到我身边,一只手搂着过我的肩,声音不适刚才,
“那就去吃饭吧,可能严老板,与王广禄一家也到了前厅”
走到回廊时,我小声问他,: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总不能让你还像上次一样,扮成婢女参加宴会吧,弄砸了,会被人笑话的”
原来如此,还以为他心里装着我了呢!
“你到底想怎么治理京北,怎么三天两头参加宴会。”
“宴会的时候,你只要听着就行,其余的不用你说。”
好吧,做一个美美的花瓶。
为什么优宁不用下属官员与商贾商议,怎么每次都是亲自参加,
他的意图还是没有达到么?他宴请商户到底是为了什么,他心中又是怎么想的?
对于王广禄他视乎走的特别近,那么婚约解除了么?如果他想达成目的,区区王敏的小性子他又会放在眼里?
果然,我们到的时候,都到齐了,包括王冕,他爹怎么走哪儿都带着他呀?
不得不说王冕是个相貌出众的人,只是他一直嘴角带笑,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不像浦严仪表堂堂,如果与浦严比较,王冕也只能算是个公子哥。
等我们落座很久后,浦严才姗姗而来,他就坐在我们的对面,样子如初,没有刚才的失态。
为自己倒了酒,慢慢轻琢!
果然如我想,王广禄还是提了订亲的事,他倒是不介意在众目睽睽下,示意表现,优宁也随他。
我斜了一眼吴优宁,真是惯的没边了,
将筷子狠狠的摔在桌案上,这等演戏的活,可不是我能干的。
起身,走到王广禄的身旁,侧身对他说:
“撒酒疯回家撒去,侯爷不说你,还真当自己不是外人了,你还不是侯爷的老丈人呢,飞上天,还早着呢。”
说完,将他手中的酒杯,抢过来扔在地上,他迷离醉态顿时清醒。
连忙跪地,一旁王冕也随后开口,
“请侯爷夫人,息怒!”
“息怒?能做我定北侯府的亲戚,为人必要低调谦和,才不丢我们一方诸侯的脸,你等若是还拿着商贩的样子对人,便高攀不起!”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大厅,我走的缓慢,是因为刚才喝的酒上了头,一直在控制着我的大脑,勉强找了个没人的地方,靠着柱子闭目歇息,想等酒醒了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