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了妓院，在前堂找了张台坐下，很快红姨就接到下人通报，冲忙穿戴好就下楼来迎接。这妓院本名叫‘迎春居’，分前后两座楼，前楼就相当于现在的酒楼加歌舞厅。分两层，一层是个用餐大厅及歌舞台，厨房设在一楼的边角位。二楼是包间，每个包间都可以看见一楼的歌舞台。红姨一般不接客，所以都住在前楼的二楼。后楼名曰‘合欢阁’，故名思意就是供客人嫖宿之用。后楼分三层，一层供餐厅服务员（下人）住宿，二三层则分别是每个妓女的房间。当然，房间大小就得看这个妓女为龟婆赚多少钱而定了。前后楼之间有一个小花园，花园两边分别都修有楼梯和桥廊，桥廊连通着前后楼的二楼。客人可通过桥廊直接从前楼走到后边的‘合欢阁’。牡丹的房间就在‘合欢阁’二楼的一间我相信是最大的房（因为我没到过别的房间呢）。

        “哟，小林呀，今天怎么这么早呀，咱家还没营业呢。而且牡丹从昨天开始身体不适也不便招呼你了。”

        “是这样的，家师前几天被一伙强盗所杀了，房子也都给烧了。而我从小就被师傅收养，他老人家仙游之后我也没家可归了。我也没什么技能，只学了家师的点点医术，想看看你们这能不能收留我，我可帮你们诊诊症什么的。我只要有个住地和两餐饱钣也就知足了。你看看怎么着。”

        “只管食宿也没问题，只是前楼也就我一间房，而‘合欢阁’也只有一层的下人房可以供你住宿。如果你不介意的话留下来也没问题。”老龟婆心想留下你我就有个免费大夫了，立马就答应了。

        “那我现就回客栈收入收入，下午就可以搬过来了。”

        “也好，我现分咐下人帮你收入一下房间。”老龟婆招了个下人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很快我就回客栈退了房，‘收拾’了一下就回来了。其实我也没什么可收入的，现只得身上穿的衣服也没其它衣服了，说要收拾也不过回房间拿回师傅那支竹箫。

        回到妓院，红姨让下人领我来到我的房间，是一间大约十平米见方的小房间，里边只放了一张床，床旁边放了一张小方桌。里边墙壁上有一扇木窗，透过木窗看去，外边还有一个小花园，花园中有一条小路从‘合欢阁’弯弯的通往不远处的一个小凉亭，小凉亭下边有个小水池，池中种有几枝荷花。通道两旁边种了很多合欢花。

        不一会红姨就过来了。“小林呀，牡丹这两天身体有些不适，你看是不是过去看看。”

        我靠你这老龟婆，我连坐都没坐就要我上班了。“乐意之至。”

        红姨引我到了牡丹的房间，她在牡丹耳边轻说了几句就站到一边，示意我可以开始了。

        我细心地观察牡丹的脸色，张开她的小口看了看她舌头，用手模了一下她四肢，再帮她号了个脉。再问红姨说要观其大小二便，然其说院中有厕所，一般房内不留。“牡丹姑娘，请问你经水是否己经停了？”

        “是的。”牡丹轻声地说了一声。

        “红姨，借一步说吧。”我引红姨出了牡丹的房间。

        我们一直来到‘合欢阁’外边那个小凉亭后我才开口说：“牡丹姑娘她是喜脉，但她在这地方怕不是喜了。但她身子现还不适合怀孕，如果打丢的话，她可能要一些日子才能接客了。”

        “怎会是喜脉？她的情况怎跟别的姑娘不同？”红姨不甘心她的摇钱树停止工作。

        “根据我的经验，不会有错，你现在就得决定了，再等下去怕日子长了她不能再为你赚钱了。”

        “那么如果打丢，她最快可以康复？”红姨最关心的都是牡丹什么时候再可以帮她赚钱。

        “那得视情况而定，一般快则半年，慢则一年左右。我有信心可让她四个月左右痊愈，但这几个月她的一切起居得按我安排来办。”

        红姨左右踱着步，考虑了很久才答应：“那好吧，这四个月她的起居听你安排。”

        “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我现在给你开处方将她的胎打丢。”说完我就同红姨一起来到帐房拿起毛笔写下处方：

        虚弱人欲下胎，处‘扶羸小品方’人参、粉草、川芎、肉桂、干姜、桃仁、黄芩、蟹爪各等份为未。每服一两，未动再服。

        “以后还得为她开方，但有些药材的处理比较特殊，外边买不到。我得用一下你的的厨房，另外帮我购一套医用针具，没问题吧？”我表情很认真地问。

        “只要不担搁她的病程和咱生意，用一下厨房也没什么，针具也是小问题。”

        “那好的，你先按这方配药给她服用，大约今晚你就可见胎出了，到时你可以信我了。我现在回去再看看她。”我将处方交给红姨后就往牡丹的房间走去。

        呵呵，你这老龟婆只关心钱，这回我得让你吐点出来给我充实一下腰包。唉，人在江湖漂，哪有不挨刀呀。我得用你龟婆的药材帮我练些防身药丸了。

        回到牡丹的房间，我坐到她床边问：“现在感觉怎么样？”

        “感觉比昨天难受。没想到成公子你还会医病。我究竟是啥病？”牡丹虚弱地问道。

        “你先别难过。你是有喜，但红姨不会让他来这世上的，而且你现在的身体也不可能让他来。”

        牡丹听后轻轻用手摸着小腹说：“孩子，别怪娘了，娘不能让你到这世界受苦。”

        “有我在，你的身体不会有问题，但心情方面就得靠你自己坚强了。在未来的四个月内，我都会陪在你身边。你的起居除了我没人可以左右的。”我将手轻轻地握着牡丹的手，这样可让她更感安心点。

        “要不，我给你吹奏一曲，让你指导指导一下怎样？”我说着就拿起张师傅留下的竹箫吹起了一曲轻快的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