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吹奏了几曲小调之后，红姨也带着下人捧着一碗汤药进来。她见我还在这，就将汤药交给我，示意我来给牡丹喝下。

        “牡丹姑娘，来喝点药吧，喝下就很快好的。”我接过汤药，特意大声的说给老龟婆听。当然老龟婆不知我已经将情况告知牡丹了，还以为我在骗牡丹喝药。

        我喂了牡丹喝药后对她说：“现在你好好的休息一下，如果感觉有什么不对也不必担心，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我让一个女仆留下照顾牡丹后就与红姨退出了牡丹的房间。并分咐她再弄一服汤药以作准备，过些时间再来。然后我就利用这个空闲时间到外边买了两三套衣服回来。再到牡丹房中为她诊脉后要红姨再配一服药汤来。

        “红姨，牡丹她现在的情况我怕她下胎后血流不止，你得马上让人再按此方配一服汤药准备。”说完就写下处方。

        防产妇小产气虚，血流不止。处‘人参黄芪汤’方：人参、黄芪（炒）、当归身、白术（炒）、白芍（炒）、艾叶各一钱，阿胶（炒）二钱。水煎服。

        之后红姨再让牡丹服一剂‘小品方’后，牡丹果然下了一大泡血。因为血量大，所以我也让牡丹服下‘人参黄芪汤’。晚上见她己经稳定下来，才安心回房间。

        跟着下来的三个月，我也不时为牡丹开了些处方。如治脾肺俱虚的‘人参养营汤’：人参、黄芪、当归、白术、炙甘草、桂心、陈皮各一钱，熟地、五味子、茯苓各七分，白芍钱半，远志五分加姜、枣水煎服；治五脏气血虚损的‘五福饮’：人参、熟地、当归、白术、炙甘草各二三钱，水煎服；还练制了治脾肾虚寒，肌体瘦弱的‘还少丹’：熟地黄、山药、山茱萸、杜仲（姜汤炒）枸杞各二两，牛膝（酒浸泡）、远志（姜汁浸炒）、肉苁蓉（酒浸）、五味子、续继、楮实子、小茴香、菟丝子、巴戟肉各一两，为未练蜜为丸梧桐子大小，空腹用酒服下等等。

        当然这其间妓院内的妓女们大大小小的病痛也很自然为我练制一些解毒药丸提供药材的基础。其中有一次有一妓女得了阴疮，通身湿热疮疹，下部红肿热痛。以‘螵蛸散’外用，内服‘芍药蒺藜煎’。（真难为我平生第一次看到女性外阴就是这种红肿疡烂，还不断流浓血恶臭。这也使我留下不好的阴影。）‘螵蛸散’处方：海螵蛸、人中白、密陀僧各等份为未。‘芍药蒺藜煎’处方：龙胆草、栀子、黄芩、木通、泽泻各半钱，芍药、生地各二钱，白蒺藜打碎一两，因其湿热重，再加茯苓二两。

        经这三个月的药物及针灸治疗，牡丹身体也基本痊愈，还打通了很多江湖人士渴望的‘通奇经八脉’。但为更多的和牡丹相处的机会，也为了牡丹不用接客，当初说四个月的期限还没到，我当然就不会说牡丹病好了。

        今天我和牡丹到小凉亭散步，我吹起张师傅留下的竹箫，牡丹就在小凉亭为我伴歌舞，好不快活呢。谁知让下人见到告知老龟婆。我当然就跟她说中医有望闻问切四诊，我正要求牡丹象以前那样歌舞，之后观察她身体是否有不适这处，方加以适当调理。反正也算是忽悠过去了。

        当我和牡丹回到她房间，她跟我说：“成公子，我很感谢你这几个月的治疗和照顾，但小女子的命运就是苦，自知配不上公子。如果有下一世，我一定为公子做牛做马，以报答公子今世续命之思。”

        “姑娘不必言谢，在下专师有命，为医者定必尽己所能为病人解除疾苦。如果姑娘要谢，何不为在下奉奏一曲。”我恨不得你以身相许呢，这只是装伟大而尔。

        “小女子自小孤苦无依，唯家传有一琴炉。以此炉焚香拂琴，令人神醉。此炉自跟小女子之后，就重未示人，今日示以公子，与公子共醉。”牡丹言毕，不知从哪里弄来一个八卦青铜琴炉，与张师傅家中琴炉几乎一样，只是纹饰差那么点点。

        “牡丹，你这琴炉当真是家传之物？”我看见这琴炉就令我想起张师傅一家被杀。

        “此炉来历小女子不甚清楚，只记得家父曾言此炉非凡品，一共八鼎。要我定必妥善保存，不得轻易示人。如非公子之因，小女子今天也不会将之出示。”牡丹言毕就开始焚香奏琴。

        果然一种难以言喻的神奇境界慢慢出现在脑海，未知是香料作用还是琴声效果。

        不知过了多久，我慢慢回归现实。只见牡丹已经将琴炉收好，一个人静静地坐在琴案前看着我。“怎么样，公子，你还好吧？”

        “哦，好。我平生从未试过如此境界，仿佛自己成了神仙了。呵呵。”

        “对了，时候不早了，我不打扰姑娘休息了。你要多保重自己身体，只要努力，就一定可以改变命运的。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嘛。”我引用某个名人的话之后告别了牡丹回到自己的房中。

        这晚我想了很多很多，连晚餐也没吃，一直想到三更时分才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