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自动登录 忘记密码? 注册用户
第二十五章 生死一线
小说名称:《梦啼婆罗岸》 作者:石虱子3 字数:2205 更新时间:2017-03-25 10:42:00
     林中,长须大汉带着手下已经等候多时,两个黑衣蒙面人看到大汉,立刻叩拜。

        “拜见堂主!”

        “东西找到了吗?”长须大汉对那两个黑衣蒙面人说道。

        “启禀堂主,东西已经找到。”其中一个黑衣人将玉佩递给长须大汉。

        辛巳一看,那玉佩正是那日在赵将军府上,忠毅王妃送给公子的那块玉佩,她不知道这些人为何要偷这玉佩,但想来不会是好事。

        辛巳一个飞身,跃至长须大汉面前,伸出手欲夺回玉佩,大汉发现凭空多了一个黑衣蒙面女子,将玉佩塞进胸前,取出弯刀,对准辛巳就是一砍,辛巳闪身躲刀,剩下的黑衣人即刻取出弯刀,众人将辛巳团团围在中间。

        “你是谁?敢挡我们青翼堂做事?”青翼堂堂主问道。

        “这一路上是不是你毁掉我们的标记?”一个黑衣人问。

        辛巳冷笑一声,没有回话,她赤手空拳,朝那大汉伸出一掌,掌力深厚,所及之处,风萧飒飒,摧草折木,那青翼堂主一看,料到此女子功力不凡,对两名黑衣吼道:“匀刀阵法”。

        众人一听,随即配合大汉,变换位置,将辛巳困在中间,齐齐拿刀砍向辛巳,刀刀夺命,密不透风,原来这些人均属匀刀门青翼堂,这几年匀刀门在江湖上颇有声名,财大气粗,以匀刀阵法决战武林,风头无俩。

        若是这些人与辛巳单打独斗,都不会是辛巳的对手,但这阵法委实厉害,古怪诡谲,打得辛巳竟然没有招架之力,如一只困兽一般,被他们逗着玩。

        辛巳心中焦急,却明白此时此刻更要冷静,这些人合作,她打不过,只能挑其中一人,率先戳破这迷幻人的阵法。她挑中了阵中最北的人,她观此人身法略有迟滞,应是这些人中功力最次者,辛巳不管其他人如何进攻,专打一人,这种打法乃是以身博命,损敌一千自毁八百,果不其然,辛巳立时身中数刀,顿时鲜血直流,但她不顾,只打那一人,那人被辛巳紧逼,一招不慎,中了一掌,掌力深厚,那人即刻跌倒在地,辛巳又起一掌,狠辣决绝,那人五脏六腑皆被震碎,即刻断命。

        其他人一看,乱了阵脚,辛巳隔空取物,握住那丧命之人的弯刀,往另一个黑衣人身上一扔,黑衣人躲闪不及,中刀而亡。随即刀刀致命,将那些手下之人齐齐砍毙。

        青翼堂主看到自己带来的属下已死,而那女子身中数刀,鲜血直流却浑不在意,知道遇上了不怕死的人物,这是一场生死之战,他打起精神,使出十八班武艺,与辛巳对打。这女子已经失血过多,自己只要与她耗着就能耗到她血尽而亡,辛巳知道那长须大汉的想法,只求速战速决。

        青翼堂主却打打跑跑,耗得辛巳在林中追他,辛巳追他不及,运起内功,将自身的鲜血化水为针,刺向那长须大汉的天灵盖,大汉中针,倒地而亡。辛巳拖着身子,慢慢地挪到大汉身边,伸出手,将玉佩拿在手中,放进自己怀中。

        此刻,一瞬间,那青翼堂主忽然睁开双眼,自口中吐出一枚钢钉,钢钉一下子就扎到辛巳身上。辛巳忍着巨痛,一掌打向那大汉,大汉气绝。

        辛巳举起右手,硬生生地将那钢钉从自己的血肉中拔出,随即点了自己周身几个大穴,止血。她慢慢挪步,想要离开此处。哪知道,她走着走着,忽然什么都看不见了,直直倒地。

        她身不能动,脑中却还清醒:‘难道这就是我的葬身之地?我要死了吗?’

        辛巳努力地睁大双眼,却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全身疼痛,挖心灼肺,摧肝断肠。

        辛巳无父无母,无亲无故,她活在这繁花世界,却不似一个活人,反倒像一个鬼魅,隐于一切,不为人知,如今死了也没人知道。

        第二日,日照当空,公孙濳悠悠醒来,他不知昨夜被人吹了迷烟,只当自己是太累了,睡得比较沉而已。他穿上衣服,用过早饭,又开始新一天的奔波,他离家三月,思念家中的父母,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汭南。

        归心似箭的公孙濳奔波了几日,才发现自己戴在身上的玉佩不见了,他猜测可能是掉在在路上,却也懒得回头去找。他这样漫不经心,却不知道,有人为了这块玉佩已经丢了性命,如同他不知有人曾经在他的生命中来过一样。

        良辰美景奈何天,徒劳牵挂梦里人,断魂只有月明知,香冷尸寒谁令收?

        秋意正浓,公孙濳终于赶回了汭南。再次踏入浍集书院,恍如隔世,这一路行来,只见民不聊生、百姓疾苦,而这偏远的南境却拥有一份难得的安宁,这样的安宁叫公孙濳生出一种沧海桑田的感觉来,不过短短数月,他已不是当初那个懵懂无知的学子了。

        公孙濳将姑母公孙姳交代的西北土物细细交给母亲,又拿了修葺老宅的开销账本与父亲公孙巽过目。公孙巽不过随意翻阅,见那账本条例清楚,便放在一边,与他细细话道公孙姳一家的身体情况,问道公孙濳在北定的所闻所见,公孙濳细细告知,在他提到忠毅王妃之时,公孙巽与齐氏暗自对上一眼,面色稍变,但是公孙濳忙着与二弟公孙斐赠礼物,并没有注意。

        公孙斐看到大哥送给他北定特产的狼嚎笔与端方砚,叹道:“人家都说这北定产的笔砚最好,若是我当初拿着它们入考场,说不定就中了秀才了。”

        原来是他没有考过院试,还在暗自悔恨,公孙濳板正公孙斐的肩膀,说道:“你才十岁,院试不过是走个过场,试一试深浅,你既然知道自己才学不足,正好可以好好学习,争取下次考中,大哥还是十四岁才考中的呢!”

        公孙斐闻言点头,心中下定决心三年后定要考取秀才,如自己大哥一样。

        “爹,叔仪跟仲文乡试成绩如何?”公孙濳问道。

        “仲文中举,叔仪落榜了。”公孙巽说道。

        裴仲文本就有才学,又肯用心勤学,他能够中榜,公孙濳已经早有分晓,只是没想到苏叔仪居然没有考中。

        “爹,我带了些北定的物件送给叔仪,孩儿先去找他。”

        “去吧”公孙巽说道。

        公孙濳去找苏叔仪,苏叔仪早闻公孙濳归来,特来相邀。二人在路上相见,莞尔一笑,他们自幼相伴长大,还是头次分别,不想公孙濳自春去北定,归来已值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