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心革面后的江窑平也奉命去了保胜,自行车的手柄里藏着下列轰炸目标;烟堡,郭苏,南新城、、、、、、
烟堡,郭苏,南新城都是中央和刚成立的华北人民政府和华北军区以及总部的一部分驻地。
这几个要害地名勾起杨奇清和郭辉对卢高洲转述的上级领导同志的指示的回忆;‘‘你们应该这样领会总部指示的原则,宁可让总部驻地挨炸,也要尽量保护无辜的城市居民和重要的经济设施。’’
以自己的危险换来人民的安全,这是何等伟大的胸怀,高尚的情操。每逢想到这些,使杨奇清和郭辉激动的热泪盈眶。
虽然烟堡,郭苏,南新城除郭苏外早已被可恨的叛徒贝西泄露出去。
杨奇清和郭辉在审核让江窑平送去保胜的轰炸目标时,却总不忍让这三处地名加上。直到最后,他们向丁高洲打电话汇报时。
丁高洲道;‘‘不给点真格的东西是骗不了敌人的,也无法让打进去和拉出来的人继续得到信任。’’
杨奇清和郭辉最后才加上郭苏这一地名。
敌特机关了解的要害目标还有哪些呢?
有没有不为我们所不知的?
杨奇清和郭辉觉得肩上的担子重于千斤。中央到了这里,总部也来到这里。全国人民对这里寄托了多么深切重大的期望。
杨奇清,郭辉决定再去检查一下各处的防空袭准备情况,力争把损失控制在最小范围。
杨奇清,郭辉他们所关心的是火车站。
杨奇清,郭辉商量的结果是;郭辉留下来检查高房顶的对空火力。杨奇清去火车站检查机头的隐蔽疏散工作。
杨奇清很快来到了火车站,找到军管组长。
组长立刻明白这位华北公安部部长的来意,兴奋地垃他去实地检查。一边赞叹道;‘‘工人老大哥们真有无穷的智慧,想出了很妙的办法来保护火车头这样庞然大物。你看一一。’’
杨奇清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只见一条新铁路向荒野伸展,逐渐缓缓地钻入地下,在更远处消失了。他顺着铁道走去,才发现火车头就隐蔽在深深地地道里。两旁黄土隆起,黄土上移植了些成树,将火车头掩盖得严严实实。在火车头离开火车站时的分岔口开始就有工人纠察和解放军值勤,外人一律禁止通行,防止消息走漏。
杨奇清道;‘‘真了不得,有好几千方土吧,两天就完工了,哪来的这么多人力?’’
军管组长回答道;‘‘光土方就一万多方呢?一百多公尺的地道啊!工人,战士们连续干,附近的野战军战士也来帮忙,夜里也没停止。’’
杨奇清道;‘‘加强保密工作,务必把这些机头完整无缺地保护下来,以后解放北平,南京,还要它出大力嘞!’’
军管组长道;‘‘请首长放心,我们保证人在机车在!’’
杨奇清检查了防空洞和对空射击的火力点之后,去机车修配厂。
杨奇清来到机车修配厂。
杨奇清向机车修配厂的军代表和工人代表介绍了火车站工人保护火车头的方法。
军代表和工人代表马上组织人力抢挖地道,给机床准备防空洞。
杨奇清心中总惦记着朱玉民。杨奇清离开厂子回到公安局。
郭辉忧郁的脸色告诉杨奇清;朱玉民没有发来电报,去和金秀接头的万洪生也没有挂电话来。
莫非六臂那咤出不了城?
莫非金秀已被聂胖子盯住,没机会送出情报?
或许,敌情根本没有发生变化?
杨奇清不由脱口而出,道;‘‘联系过了吗?’’
杨奇清随即自己也感到这句话问的实在多余,不符合老侦察员的慎密思维逻辑。
郭辉道;‘‘电台呼叫不应。正定和东灵寿以北等地的电话不通。台呼叫不通,有两种可能,电话不通也有两种可能。已派人骑马查问去了。’’
郭辉的语调显得沉重而忧虑,他担心有一种可能;朱玉民会不会在边缘区遭到意外。正定与灵寿的电话线会不会被特务钳断。
快到午夜二点钟了,再有两个半小时就天亮了。
但愿是另一种可能;朱玉民觉得没有发报的必要。灵寿邮政局的值班员玩忽职守或睡着了。我们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只希望轰炸可真为9月25日
如果是第一种可能呢?当然意味着空袭的提前!
焦急使杨奇清,郭辉二人毫无睡意,他们索性到河北省公安厅的小院里静坐起来,看着东方的星空由亮变暗,又由暗而亮,直到石家庄从睡梦中完全醒来。
杨奇清,郭辉刚刚盥洗完毕。秘书便兴冲冲地大呼郭辉接电话,道;‘‘正定与灵寿的电话通了。’’
杨奇清,郭辉三步并两步跑进办公室。
郭辉拿起了电话筒。郭辉道;‘‘你哪里?灵寿?送信的人昏过去了?是谁?啊!万洪生?快救醒他!电话线被特务掐断了好几处?万洪生是从清苑徒步跑到灵寿的。其间足足两百里,什么?老万吐血了?很危险?他的手伸出1个指头?是左手吗?是左手!’’
最后这三个字,郭辉说得很重很慢。
站在郭辉身边的杨奇清回头对两个秘书大声命令道;‘‘敌人今天就要轰炸石家庄,通知紧急动员,把消息报告给老丁和华北人民政府及市政府,通知警备司令部和有关单位!’’
郭辉刚把消息报告给了丁高洲不过半小时,便听得轰隆隆的震地声和同志们的惊呼声,道;‘‘敌机来了!’’
正定方向电话报告道;‘‘南京政府中央军出动飞机22架’’
凄厉的紧迫的防空警报声骤然响起在石家庄上空回荡。
杨奇清,郭辉刚爬上屋顶。
敌军飞机已飞临石家庄上空,沉闷的马达声震得屋顶颤抖不已。
俯瞰街上,前后疏散的一批市民群众在部队战士,公安人员的指挥下正向城郊方向奔跑,呼儿喊娘,扶老携幼,显得有些慌乱。
但是往日热闹而拥挤的闹区毕竟被抽空了人流,冷清清的显得很异常宽敞。
杨奇清,郭辉顿时觉得肩上的压力轻了许多。
突然,附近几间低矮的民房里钻出几个青年男女,拎着包袱向市公安局方向跑去。
杨奇清,郭辉以为他们被敌军飞机的震动吓昏了头,跑错了方向,忙对他们大喊道;‘‘那里是危险区,快往西跑。’’
那几个青年男女对杨奇清,郭辉的指点置之不顾,跑到市公安局外面的街道中心,突然从包袱里取出一团红得耀眼的东西。
杨奇清,郭辉几乎同声惊呼道;‘‘特务!他们在打信号!’’
杨奇清,郭辉毫不迟疑地拔出手枪向特务射击起来。可惜手枪几乎不能对特务造成威胁。
这伙人继续进行着他们的犯罪活动,展开红布条在街心搭出了一个庞大的红十字架。
就在这时,敌军飞机尖叫着俯冲向红十字架投弹,接着向市公安局投弹。市公安局及四周立刻淹没在硝烟之中。
这几个给敌军飞机打信号的几个青年男女还没有完全展开好红十字架,自己被自己人的飞机作为礼品送给了南京政府。
几乎在同一时刻,四处都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和狂风急雨般的机枪声。
石家庄在大海中挣扎。
有两架执行轰炸的敌军飞机被地面上的炮火击中,带着熊熊的火焰飞向远处。
与此同时烟堡,郭苏,西柏坡等地也遭到狂轰滥炸、、、、、、
距西柏坡不远的丁高洲,接到敌军飞机今天即来轰炸的电话后,忙打电话给中央警卫团,道;‘‘要他们迅速动员领袖们进防空洞。’’
副团长在电话里道;‘‘西柏坡不是没有上轰炸目标吗?总领导人和副领导人等首长今晨要在小教堂里召开一个重要会议呢?’’
卢高洲道;‘‘不行,不能大意!会议的地址一定要改!’’
副团长道;‘‘这个,不好惊动他们吧!倘若是虚惊一场呢?’’
卢高洲道;‘‘但愿是虚惊,为了避免一回实惊,宁愿虚惊千回。那么,我打电话给副领导人好喽。’’
丁高洲立刻要通了副领导人的电话。向副领导人报告道;‘敌军飞机轰炸的准确日期是今天,请你把会议地址改动一下,并请你和所有首长进防空洞。’’
副领导人爽朗地回答道;‘‘好哇!敌军飞机轰炸也好,刺客出动也好,总是不能阻止我们的思索的,我们坚决服从命令。我建议,为使敌人判断错误,飞机轰炸时所有武器不要开火,好象这里根本没有驻军一样。’’
革命领袖对下级的如此体谅和谦逊。尽管丁高洲已经多次耳闻目睹了,仍不禁激动不已,哽咽着答应道;‘‘是,是。’’
丁高洲又拨电话给中央警卫团副团长,传达副领导人的指示,道;‘‘副主席要求你们不要对空射击,全体进入掩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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