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说:“我自小是在军营长大,身边没有什么女人,所以这些东西我确实是不懂。”
“哦,可是将军不是有继母吗?难道你的继母对你不好?”
“呵…母亲对我很好,只是她一心向佛,很少管府中的事情,都是父亲在打理,所以几个男人在一起,就不讲究这些。”
“啊…原来如此!”
“怎么,你好像很了解我的家庭背景?”
“呵呵…端午宴”,廓巍不明白,雪儿尴尬笑道:“端午宴的时候,雪儿身边正好坐着太史令的女儿司马英小姐,她对这些事情甚是了解,所以雪儿跟她...请教了一点。”
她越说越害羞,廓巍憋着笑,雪儿就赶紧解释:“将军,雪儿不是那种喜欢打听的人,只是…只是…”
廓巍故意问她:“只是什么?”
雪儿就忍不住生气了,“这个廓巍,偏要我先说,你先说能掉块肉啊!”
于是生气道:“只是司马英小姐一直在说,雪儿又不能把耳朵堵上,那样多不礼貌啊,谁让车骑将军您这么受欢迎,公主、小姐都倾心于将军,雪儿坐在那里到处都是议论将军的声音,想不听都难。”
“哈哈哈哈...”,廓巍自顾自地笑了起来,端起酒杯,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看着雪儿,心想:看你能撑多久。
雪儿是狠狠啃一口鸡腿,傲娇看着廓巍,心想:我就不说,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他们两个也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直接说:我倾心于你,我也爱慕你,不就行了,整得这么费事干嘛,哎!
廓巍喝完酒,放下酒杯,又问:“萨朗森德今天说你帮过他,是什么意思?”
“哎,就是我经常去卖草药的那家医馆有一块龙诞香,萨朗王子要买,可是老板要价二百两,我经常去,知道其实根本不用那么贵,纠结了半天,还是没忍住帮了他一把,给他省了五十两。”
“呵”,廓巍笑了,调侃她:“那医馆的老板应该和你很熟吧?”
“恩,认识好几年了,我一直给他那里供货。”
“那萨朗森德你才认识几天,就帮着外人对付自己人,迎雪儿,你行啊?”
“哎呀,人家也是犹豫了好半天,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嘛!”
“呵...”
“那个老板虽然与雪儿相识,可是他骗人就是不对,而且萨朗王子看起来不像坏人,雪儿觉得看见有人被骗还袖手旁观,雪儿会做恶梦的。”
“哈哈...”,廓巍啥也不说了,只能笑了。
好半天才停下来,叮嘱道:“行,吃吧!”
“恩”,于是这顿饭就在你笑我吃中结束了。
只是最后廓巍是抱着雪儿出来的,嘴里还无奈笑道:“这个猪,不让你喝,你还偷喝,真行,呵呵…”
因为雪儿趁廓巍不注意,就给自己倒了一杯难得糊涂,廓巍还没来得及阻拦,她就喝了一口,廓巍也是醉了。
雪儿喝完抿抿嘴,发觉这酒不像雄黄酒那么辣,反而有一丝甜甜的味道,便把一杯都喝掉了,巍无奈地笑了。
果然不一会儿酒劲就上来了,她只觉得头一阵阵的晕眩,然后就睡过去了,廓巍没办法只能把她抱了出来。
雪儿被廓巍抱着,睡得特别踏实,廓巍是轻声叮嘱手下,“去看看这附近有没有客栈?”
“是”
打探的人很快回来禀告说:“启禀将军,再过一个路口就有一家。”
“好”,于是廓巍小心翼翼地抱着雪儿慢慢地朝客栈走去,今晚的月亮也很是明亮,照着他们前行的道路。
廓巍怕惊醒雪儿,所以不让他的随从们靠近,随从们只能远远地跟在后面。
但是他自己却忍不住冲着熟睡的雪儿发牢骚,因为他又看见雪儿手腕上带的那串佛珠了,心里顿时不是滋味,数落熟睡的雪儿:“别人给你东西,你就要?一个姑娘家,在大街上跟男人说说笑笑,你羞不羞?”
这时雪儿就有点被他吵到了,然后猴子捞月般勾住廓巍的脖子,口中还念着:“巍哥哥”,廓巍就停下来,笑了。
看看周围好像没人,他偷偷把脸凑过去,贴着雪儿的脸,心里是美滋滋的。
破奴在后面早看见了,只能装作看不见,偷偷地笑着。
就这样慢慢悠悠的一个街口,他们走了好久。
他们到了客栈,客栈的人给雪儿安排了一个处在二楼的房间后就匆匆退下了。
廓巍把雪儿安置在床上,看着她很安详地睡着,巍笑了笑,给她盖好被子,直起身子,这才发觉他的胳膊都酸了,他满脸幸福地看着雪儿,活动着胳膊,然后静悄悄地出去了。
廓巍下楼后,他的手下都在下面候着,“将军”
“你们先回去吧,我今晚就在这里,留下雪儿一个人,我不放心。”
“是”,可是破奴他们刚要走。
“等等”,廓巍又突然叫住他们。
“将军何事?”,但是廓巍立马一个手势,破奴就安静下来。
只见廓巍在谨慎地环视四周,破奴就也查看着四周,他也立马察觉出不对劲了,因为这个店不同寻常地安静,不像是客栈,更像是……
廓巍一声喊:“不好,雪儿”,就急忙要上楼。
这时四周果然立马蹿出了很多人,看他们的样子就不是善类,都拿着刀直接从楼上跳下来,二话没说就杀了过来。
廓巍和手下一共就四个人,廓巍喊道:“你们先顶着,我上楼。”
“是”
只见巍纵身一跃,飞上了二楼,这时也不知从哪里又蹿出了很多刺客,朝廓巍砍过来,巍倒是不费劲地应对,但是一路朝雪儿的房间冲过去。
果然把雪儿房间的门一踢开,就看见里面正站着一个刺客挥舞着尖刀,要朝雪儿砍过去,但是又迟迟没有下手的样子。
廓巍来不及多想,冲上去三两下把那个刺客踢出了窗外,查看一下雪儿没事,他就飞快地从腰间拿出一个圆溜溜的东西朝窗外的地面一扔,顿时一道流星从地面快速地升到了空中,在宁静的夜空中划过一道弧线。